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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國‧ 迴旋天地的麴酒香
在四川射洪這座古色古香的城市裡,陳子昂的詩句化作調配白酒的原料,於1200年後的現在醞釀出陳年的濃香,原來天府之國裡竟藏著最最浪漫的白酒故事……

初春,台灣嫣紅的櫻花正強力放送撲鼻香味;遠在四川的這頭卻依舊陰雨綿綿,哈一口氣,仍有陣陣白煙提醒著低溫,雙手儘管不斷搓揉,卻是握不住暖意,一切還埋在濃厚的冬景之中。

一介女子,在四川這座天府之國裡亟於找尋的,不是列為國寶的熊貓蹤跡,當然也不是麻辣鍋對味蕾的刺激,而是屬於春天該有的氣息,一種混和著酒香的浪漫。

唇齒留香的白酒滋味
以前頂多嚐一點甜味比酒味多上好幾倍的香檳或葡萄酒,5%的酒精濃度不過是助興的調劑,要挑戰30度以上的白酒,總是缺了那麼一點臨門一腳的勇氣。一年前,因緣際會在河南領教了當地人以杜康酒拼酒的豪氣干雲,我跟著淺嚐了一些,發現純正的白酒的確有一種在唇齒之間留香的驚奇之感。
 
從河南到四川,中國人引以自豪的白酒威力卻是不減。早就聽聞四川「六朵金花」的魅力,對於五糧液、瀘州老窖特麴、劍南春、全興大麴、麴酒以及沱牌特麴,即便是沒嚐過白酒的人,都有或多或少的聽聞。好吧!就算沒有聽過,從四川成都機場延伸至市區的廣告看板,也該提醒了你這些白酒「火紅」的程度。

名貴的白酒之所以聚集在川、貴一帶,便是因為此處良好的水質及土壤。四川的射洪縣位於巴蜀的心臟地帶,自古便以美酒聞名。源自長江的涪江在柳樹鎮圈成一塊沖積平原,山水環抱的地形孕育出肥沃的土地,要說釀酒,這裡無論是先天的氣候或是後天的技術都絕對是上上之選,不遑多讓。隨著涪江浩浩地奔流,白酒的氣味也匯集吸納大地的精華,萬古流芳。

想當年,陳子昂的「前不見古人,後不見來者」便是在射洪的土地上孕育出的千古絕唱,1200年來,讓這裡持續地飄著美酒與詩意的芬芳。如果您聽過杜甫寫下的那句「射洪春酒寒仍綠」,或許可以體會那種沁人心脾的美酒下肚後的暢快。
 
4級生態園區的釀酒堅持
同為白酒,卻因為不同的原料及釀製過程而有多種分類。濃香型的白酒主要是靠老窖來生香,窖愈老,窖泥中的釀酒微生物種類也就愈多,酒味當然也更濃郁悠長。

說到微生物,可就不能不提沱牌的釀酒生態園區。這座全國首創的釀酒生態園區,之所以會用自然來擁抱這片釀酒空間,無非是要提供潤澤醇酒的最佳環境。這或許不是全國唯一,但絕對是個先鋒。

眼前1000餘畝的翠綠,是沱牌堅持的生命原色,園區5平方公里範圍內的所有生物,在沱牌的釀酒過程中都扮演著重要的角色,在4級生態圈裡循環繁殖,成為釀酒的最大功臣。柳樹、桃樹、楠木、香樟及銀杏等林木,在四周成為一幕幕翠綠的屏障,如果不是隱約錯落的貯酒槽及窖間,真要以為這裡就是提供新鮮空氣、讓人休閒散步的公園。如果10年才能成為樹木,這片園區不知道得耗去多少時間和人力才能養成?

百年老窖醞釀陳年芬芳
百年老窖裡頭蒸氣氤氳,整個空間瀰漫著發酵過後的濃香酒氣,現在散發的可是未經稀釋的原始味道,不諳酒性的我在剎那間有些不喝自醉。在這裡工作的人不知道是原本就一身好酒量,或者在酒精空氣的「薰陶」下不知不覺練就了與酒為伍的功夫?

除了對窖的講究,水質的純度、貯酒金屬糧倉的保存技術,甚至環境及製作工具的維持,都形成牽一髮而動全身的環節,也難怪沱牌?酒雖然身為四川名酒的後起之秀,卻得以擁有「金花」的美名。看窖間裡師傅揪著一手正在發酵中的麥,濕濕軟軟的,想著還要經過好一陣子的蒸餾和貯存,這才能化為口中餘味繚繞的酒香,忍不住開始燃起微醺的期待。

在釀酒新車間裡,隱隱散發著的,原來是剛剛釀出的原度酒(酒精濃度68~75度),不含任何雜質及香料的純度,引起一陣驚艷!抿抿唇,清冽、甘爽的味道納入呼吸,接著舌尖開始承接餘味,在口中化為一道宛如清泉的沁涼,最後卻又順著食道將酒精的熱力傳至胃部,清涼與溫潤的交替形成一個完美的句點。嗯!這口純酒算是征服了我對酒精的味覺!

屬於小女人的浪漫酒情懷
外表看來清清如水的白酒,裡頭卻懷抱著如火般的性格,對男人來說或者有一種證明陽剛的豪氣,但是之於女人卻多了些柔情、浪漫,是調劑心情與氣氛的緩和。對於不懂酒的人,不論是38度或是52度的酒精,從舌尖到了喉嚨都是熱熱辣辣的感覺,要去詳細推敲所有的釀酒過程或是技術,顯然是有些沉重,甚至會減了喝酒的興致。

我開始回憶以前在嚐「甘邑」時,曾經有人這麼建議:「只要覺得順口好喝,就是適合的好酒!」是啊!既然不是專業品酒人,又何必拘泥於那些嚴格瑣碎的技巧及成分?只要順口、順心,讓喉嚨可以享受短暫的麻痺,讓心情跟著酒精濃度飛揚一陣,就該是最暢快的解放。

登上生態區高處,眺望著遠方黃澄澄的油菜花田,三月的清爽微風迎面拂來,將方才在體內發酵的酒香牽引到空氣中。就在射洪這座古城裡,陳子昂的那首詩竟給了我對白酒的獨特體會。

中國白酒香型之比較
 
中國白酒 醬香型 濃香型
中國白酒 清香型 米香型 兼香型
 
採訪撰文∣魏瑩華 攝影∣官廷霖 協力單位∣家鄉事業股份公司
(來源:行遍天下海外旅遊報)2004.10.0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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