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紅毛猩猩故鄉 沙巴
蒐奇、驚艷、悠閒、奢華……如果每一趟旅程都有一個主題定義,對我來說,位於馬來西亞的沙巴是一個充滿親切與驚喜的地方,多達三分之一的華人比例,說國語嘛A通;淳樸廣大的山海雨林,是惹人愛憐的紅毛猩猩故鄉,來到沙巴,不只是放鬆度假而已,還能夠讓人重新回到原點,感受與自然以及這塊土地間的奇妙緣分。

在多年的旅行經驗中,一直十分難忘於一段發生在沙巴的巧遇經驗,記得那時我搭上了一部計程車,司機是一位會說華語的老伯伯,行車之間我和他小聊了一下,卻立即忍不住滿心好奇的問:「ㄅㄟㄅㄟ您是打哪兒來?」因為,他的華語有明顯的山東腔,簡直和我家巷口餃子館的老王沒啥兩樣?只見他悠悠的說:「我是土生土長的馬來西亞人啊!但是我的祖先是打山東來的,鄉音是不會改變的嘛!」

看著「鄉音無改鬢毛催」的他,以前很難體會的「血濃於水」、「人不親土親」的感覺,竟衝上了我的腦海。雖然我的祖籍也在中國大陸,但很顯然百來年前,我倆那同樣在故鄉難以討生活的祖先,各自選擇了不同的方向,冒險渡海到未知的彼岸,展開了新生活,枝開葉散的繁衍了後代。有趣的是,百年後我們又在他鄉巧遇,而且來上這麼一段有意思的對話,億萬分之一的或然率,當下使我對沙巴這個地方有了完全不同的感受,我不願意只是當個遊客,還想了解這塊土地,以及這裡的人與生活。

保育天堂 西必洛人猿庇護中心
第一次來沙巴時,我和大多數人一樣,待在首府亞庇(簡稱為K.K.),享受著度假飯店豪華的設施以及沙灘陽光;第二次來到沙巴,我決定從山打根開始玩起,深入沙巴的歷史與靈魂。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前,山打根是沙巴的首府,有著難以置信的輝煌歷史,盛產柚木、珍珠、蜂膠、樟腦,據說連北京天壇的木材也是從這裡輸出的,在全盛時期,這裡一度是全世界最多富豪的地方。然而二次大戰後,由於盟軍的轟炸以及伐木業沒落,這個淳樸的小市鎮轉型為探索婆羅州自然生態的關口,而大多數遊客都是為了一賭世界最大的紅毛猩猩保護區──西必洛人猿庇護中心的風采而來。

距離山打根市區約30公里的西必洛人猿庇護中心,是個佔地4,500公頃的原始森林,成立於1964年,目的是為了收養和照顧因伐木、不當開墾,或是母猩猩遭非法獵殺而流離失所的紅毛猩猩寶寶,同時最重要的是訓練牠們如何在荒野中生存,但是又讓其對人類產生一定的警戒性,因此不論是工作人員或遊客,絕不允許有擁抱紅毛猩猩的舉動,以便牠們日後能夠真正獨立生活,回歸自然的家。

藝高「猩」膽大 搶食秀身手
踩著庇護中心充滿幽靜綠意的木棧小徑,我走入了紅毛猩猩的世界,這裡的環境和自然雨林差不多,除了收養200多隻紅毛猩猩之外,還棲息了230多種鳥類,是個不折不扣的生態樂園,處處可見野生花朵與飛舞蝴蝶。其實平時要見到隱身在叢林內的紅毛猩猩並不容易,唯有每天上午10點和下午3點的餵食時間,牠們才會定時定點地往餵食平台聚集,而來自世界各地的旅人,當然也不約而同地守候在觀賞台,屏息等待紅毛猩猩出現。

不一會兒功夫,綠色叢林裡閃出紅色的影,有著亮橘光澤紅棕毛髮、咕嚕嚕圓眼的紅毛猩猩終於現身了,四路八方地攀爬著綁在樹幹之間的粗繩索,引起遊客一陣驚呼。個頭高大的顯然身手較為敏捷,藝高「猩」膽大的一會兒雙弔單槓、一會兒倒掛金?,往目標挺進。幾隻年紀較小的猩猩寶寶,則還玩心極重地在樹上互相嬉戲捉弄,直到工作人員提著裝滿食物的水桶,才以超優美姿態飛快地盪到平台,搶著將香蕉、甘蔗往嘴巴裡塞,無辜又滿足的神情可愛到不行,此時觀賞台傳來的快門聲,恐怕絕不遜於奧運會場上任何一場比賽。

紀錄生態習性 動作趣味十足
在保護區裡,有一座自然教育資料中心,以及一間小型放映室,播放著介紹紅毛猩猩以及庇護中心工作情況的紀錄片,讓參觀者建立起最正確的紅毛猩猩保育觀念。老實說,生肖屬猴的我,從小就特別喜愛靈長類動物,看到其古靈精怪的模樣,總是令我驚喜讚嘆。直到看了影片才明白,會產生這種「惺惺相惜」的感覺全然不是意外,因為,紅毛猩猩與人類的基因竟有96.4﹪相同,其英文名字「Orang-utan」,在當地話即是棲息於森林中的人之意,如果不受到外力傷害,牠們可以自然的活到6、70歲。

雄性紅毛猩猩大約10歲之後算是成年,有趣的是,「熟男」公猿會逐漸變臉,從天真無邪的Baby Face,變成扁平的大餅臉,臉色也隨之深黑暗沉,表情充滿威嚴,以對敵人產生嚇阻效果;而母猿平均8年生一胎,懷孕期大約275天,產後通常會輔育幼猿5、6年,教導其辨識可食用的植物、築睡覺的窩巢以及日常生活的技能;而雄的紅毛猩猩大約重達70到100公斤,雌的體重則才一半而已。

根據專家研究,紅毛猩猩運用語言的能力大約相當於3歲的孩童,因此也和人類一樣懂得使用工具,而且多達50多種,譬如下雨時會拿著樹葉遮雨,吃飽後拿著樹枝剔牙或是搔癢,活潑的神態,我見猶憐。

建立保育觀念 終止飼養悲歌
其實,我想大多數的台灣人和我一樣,對紅毛猩猩並不陌生,不過令人遺憾的是,台灣有關紅毛猩猩的新聞卻經常出現在社會版,許多台灣的紅毛猩猩因為飼主的不當對待,染上抽煙、吸毒、憂鬱症的報導時有所聞。據了解,這種只生長在婆羅州和蘇門答臘的動物目前僅剩2萬多隻,究竟這些紅毛猩猩是怎麼來到台灣的呢?

原來在1997年東南亞森林慘遭霾害時,紅毛猩猩為躲避大火而逃到附近村莊覓食,許多母猿因此遭到獵殺,而可賣得好價錢的紅毛猩猩寶寶則被帶走。當時,台灣正是股市飆漲、錢淹腳目的年代,飼養紅毛猩猩當寵物竟蔚為流行,於是民國7、80年間竟有上千隻走私來台!

當然,近年來保育教育與法令的建立推動,已使這樣的情形大為減少,不過西必洛人猿庇護中心仍然特別呼籲,絕對不要購買紅毛猩猩,即使是出自同情都不可以,因為一但產生交易行為,紅毛猩猩終究難逃悲劇命運。而走訪西必洛,除了讓人一睹紅毛猩猩的真面目,更重要的是了解真正的保育之道,這也是我此次沙巴之行最大的收穫之一吧!

沙巴Travel Smart
1.認識沙巴山打根 沙巴位於馬來西亞東部,是世界第3大島婆羅州的北端;山打根(Sanda)位於沙巴東海岸,在當地語是典當的意思,早在明清朝時期當地豐富的物產就吸引中國的商人前來貿易,據說以前這裡有一家很有名的當舖,後來就成為地名的由來。
2.計劃旅遊 .匯率:1馬幣約等於8.87台幣。 .簽證:觀光簽證可2個月內多次進出,準備身分證影本、2吋照片1張、護照正本(效期6個月以上)、簽證費1,100元,需2個工作天。簽證單位:台北市敦化北路205號1208室,電話:(02)2716-7075。
3.交通資訊 台北和高雄都有直飛沙巴亞庇班機,前往山打根須在亞庇轉機,飛行時間約40分鐘。
4.旅遊諮詢 .馬來西亞觀光局台北辦事處 電話:(02)2514-9704 網址: http://www.malaysiatourism.gov.my .馬來西亞沙巴旅遊局 電話:60-88-212121 網址: http://www.sabahtourism.com/taiwanese/
 
撰文∣駱亭伶 april@mail.aat.com.tw 攝影∣官廷霖 協力單位∣馬來西亞觀光局 2005/1/7
來源:行遍天下海外旅遊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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