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馬來西亞沙巴 尋找我的動物情人
曼塔娜妮島尋找美人魚
十一月雨季期間,我和攝影師飛抵馬來西亞沙巴,趁著陣雨空檔乘坐40分鐘快艇,來到沙巴首府亞庇(Kota Kinabalu,簡稱kk) 北方約80公里、南中國海上的曼塔娜妮(Mantanani)群島──即傳說中的美人魚島,要尋訪一隻尾鰭天生有個小缺口、當地人膩稱「Nicky」(Nick,裂口、刻痕的意思)的年輕儒艮──即傳說中的美人魚。

看似無人煙的荒島,其實有數百名以捕魚為生的住民,甚至還有一個私人度假村,提供潛水假期,由於鮮少船隻來往及豐富的海草,使得這裡成為儒艮的棲息地。長久以來,儒艮就經常出沒附近海域,只是數量愈來愈少,而且一般都非常害羞,島民大多只有遠遠地看到牠們浮出水面呼吸。

準備和Nicky約會
「瞧我這細白嫩肉模樣,牠會不會咬我?」「安心啦,儒艮是素食主義者,對你沒有興趣。」「雖然他是野生的,但看到的機率很高,大約有七成。而且牠會咬住蛙鞋跟你一起玩......。」

身為旅遊記者,一直認為導遊的話只能信七分,這回也不例外,對導遊Dennis、潛水教練Rudy的行前說明,抱持半信半疑態度。

我還未回神,只見導遊、教練噗通下水,像是老朋友般地和Nicky玩了起來。對習慣於動物園隔著籠幕「觀賞」動物,最親暱也僅止於貓狗的我來說,Nicky畢竟是野生動物,身長約二公尺、體重可能達200公斤……。但,眼前那幅人魚樂畫面讓我肉腳霞也迫不及待穿上救生衣、戴上浮潛呼吸管,加入遊戲行列。

水中約會一小時
一開始我保持距離,深怕被牠的尾鰭或身體掃到,卻意外發現牠滑過時動作溫柔像一位優雅的紳士。相較於鯨豚每小時可達40、50公里的遊速,儒艮靠著尾鰭、胸鰭推動緩慢前進,每小時約十公里,遇到危險時才會加速,牠似乎懂得控制力道,以靈活雙鰭作煞車、方向盤。

 輕輕遊到牠的身邊,我注意到牠厚實圓滾的外表有一層平滑堅硬的皮膚,上頭有小皺折和稀疏短毛,而身上也有一些傷痕,可能是船行或是拖網捕魚時誤傷。我安靜地看著牠,但也許是身上有小裙子的泳裝在水中飄舞看似海草,吸引了牠的注目,這位好奇寶寶開始熱情地向我示好,用牠那毛孔粗糙、長了小鬢鬚的大嘴磨蹭著我的大腿、臀部、胸前。而我,怎麼也想不到龐然大物會出現如小狗撒嬌般的模樣,渾然忘了牠是大我一倍的野生動物,我的矜持在這一刻完全撤防。

深入Nicky海底生活
回到台灣,我逢人就聊起Nicky,也在網路上認識了另一位同好。

「誰睡著了?」我有沒有聽錯,剛從曼塔娜妮島和Nicky度過三日海洋假期的Jolly再次強調:「和Nicky從早上十點玩到傍晚六點,我曬得全身火紅,而Nicky也累壞了,誰都捨不得離開,玩著玩著......牠就在淺灘上睡著了。」

和參加團體行程的我不同,Jolly是一位潛水客,這次與新加坡籍的攝影老師William Tan到沙巴潛水,順道進行拍攝。他們以曼塔娜妮島上唯一的度假飯店為基地,開始三天潛水假期。

Jolly和我分享了不會潛水的我所沒看到的Nicky。Jolly說,潛水足跡踏遍帛琉、馬爾地夫、印尼美娜多、澳洲大堡礁海域,但也是第一次和野生儒艮如此親密接觸。剛開始Nicky似乎有些羞怯,但當她的蛙鞋在水中擺動,似也勾起小Nicky的玩性,開始追逐、咬食蛙鞋,甚至用大臉貼著蛙鞋。

曾經在水族館看過餵食儒艮,Jolly也拔了些海草想討好Nicky,但牠卻興味索然。不知是食物不對味或是Nicky就是不「吃」人類這一套,據說度假村老板也試過各種「海草口味」,想知道如何抓住Nicky的胃、進而投其所好留住牠,但至今從未成功,呵呵,不知Nicky是挑嘴,還是深知食物誠可貴,自由價更高?

愛護野生朋友家
世界上究竟有無美人魚?問安徒生或航海專家,答案眾說紛紜。但是,在和Nicky相遇後,我肯定沙巴有位海王子!

身材壯碩,小眼、長鼻、裂唇配兩個朝天鼻孔,長得很有「個性」的牠,也許沒有如安徒生童話中曼妙身材、天使外表,但牠卻有溫柔與善良。和許多Nicky的人類朋友一樣,我有著矛盾心情,私心希望牠不要離開,但卻也盼望牠能愛上某個好女孩,找到自己的幸福。

凱里斯河訪長鼻猴、螢火蟲
大鼻猴兒萬事足
「在那裡!」船家似乎有貓眼能夜視,可以在一片樹影中找到藏身其中的目標。順著船家指示,我盯著樹梢,看到端正倚坐的公猴或跳躍嬉弄的小猴仔,黑幕中五官不明,尾巴垂直向下,從「剪影」唯一可辨示的是那突出的大鼻子和啤酒肚。鷹勾鼻是公猴吸引異性的重要性魅力指標,而「大鼻子情聖」左擁右抱2、30位女伴不是問題,不過,男性同胞也別羨煞,因為總有一些單身俱樂部的小公仔虎視耽耽、要搶下主子地位,光是要對付這些「追求者」可就忙壞了呢。

雨林螢河聖誕夜
黑夜籠罩大地,尋訪長鼻猴之旅暫告尾聲,但熱鬧的雨林派對才正要開始。是我眼花了嗎?黑暗中水道兩旁的紅樹林亮起無數盞小燈,一閃一閃。我沒有看錯,創造「雨林聖誕」奇觀的,正是成千上萬的螢火蟲大軍。求偶中的公螢火蟲,在面水的樹上成群聚集,集體發光吸引異性,每盞小燈似乎都代表一個愛的進行式,自傍晚六點持續至天亮。由於一年四季都可交配,因而這兒可以說是天天聖誕夜。我淪陷在這條水上星光大道魔幻世界中,也完全忘了雨林入夜後蚊子大軍猖狂的叮咬。

東姑阿都拉曼公園聽熱帶魚唱歌
由五座小島組成的東姑阿都拉曼公園,是一座海洋生態保護區,光是浮潛就可以玩一天。以沙庇島為遊樂中心,和熱帶魚開歡樂派對,浮潛和熱帶魚、珊瑚、海癸近身接觸,偶爾,熱帶魚也會和Nicky一樣,親吻我的大腿、小腿、小肚肚,與看似無害的牠們玩親親,竟也留下少許草莓印記。而為了吸引魚群,不少人拿土司當誘餌,但是對小魚來說,土司有油脂並不是營養食品,而且牠們無法節制,有可能吃飽撐死。我靜靜看著海中一張張小饞嘴,想像這美麗的小東西怎會如此貪得無厭,而人們又怎捨得因一己喜好,讓小可愛們走入食物陷阱......。

享受飯店、落日的沙巴假期
沙巴西岸絲綢灣一帶,是欣賞世界三大夕陽美景之一的「南中國海落日」最佳所在。天候佳、約六時許,在熱帶海洋、低壓雲層、椰影婆娑的助陣下,欣賞火紅熱球在沙巴外海島嶼之間落入海平面,而後演出色彩、層次豐富的彩霞滿天大戲。其中,麥哲倫飯店以空曠大景取勝,每日傍晚推出夕陽雞尾酒;泛太平洋飯店泳池畔,貼近沙巴外海離島,紅球隱入島嶼間如落入海上山谷。另外,在市區的waterfront美食街,也可大啖海鮮兼賞景,尤其不夜天餐廳以料好實在著稱。至於距市區較遠的佳蘭汶萊度假村,有獨立沙灘、濱海按摩亭,可在幕色中靜坐冥想。

除了賞落日,入住絲綢灣的麥哲倫飯店、太平洋飯店也是一大享受。隸屬同一集團,兩者都有開放式浴室,泳池、設施可互通使用,夜晚也都有表演。而如果喜歡原始自然,入住有私人沙灘的佳蘭汶萊度假村,可在沙灘上騎馬、騎單車、辦黃昏晚宴。結合了海島度假特色旅店,沙巴動物假期之旅也將更完美。
 
《行遍天下》月刊海外旅遊版2月號 馬來西亞報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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